(17)
《阿甘正传》是我比较喜欢看的电影,我看了三次,其中两次是和容一起看的,我喜欢电影一开始时出现的那句台词,阿甘的妈妈对他说,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有一次容看完之后两眼泪汪汪地跟我说每个人都会有一盒巧克力,在将下一颗巧克力含进嘴巴之前,我们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不知道是甜的还是苦的,是酸的还是辣的,是寂寞的还是快乐的。
我掀起衣服擦干了她的眼泪,认真地说,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们一起分享那颗巧克力,那么我相信一定是甜的,快乐的。
这是我真实的想法,虽然我从小到大撒谎无数次,特别是出来工作之后,谎言撒得更是天衣无缝,难逢敌手,我想如果大学有一门课程叫做撒谎课的话,我肯定能去做教授了。但对着容我却很少撒谎,每次看着她我都会不自觉地把心底的话掏出来。
我想,和你分享的巧克力一定是甜的,却无法想像没有你的话我的巧克力会是什么味道,从未想过。
(18)
自从海南出差回来后,我一直沉寂在自己的回忆里,两个月都没怎么出去玩过了,奇怪的是那段时间也没人来找我,就连之前老是叫我出去泡吧的秦也没打过一个电话给我,这一度使我怀疑他们是不是都是串通好的,让我有时间好好反省一下。
两个月后的一天下午秦终于打了个电话给我,估计是憋了太久没和别人说话的原因,我一接起电话就朝电话那头叫道,小子我还以为你去火星了呢!
秦愣了一下,说,今晚天亮说分手有个聚会,咱们一起去吧。
在哪里聚?
DIK BAR,九点钟。
那好,到时联系你。
天亮说分手是一个专出去找乐子的群,天亮说分手,顾名意思就是一夜情,群主是一个网名叫做觉红的人,男女不知,姓名未详,因为自我莫名奇妙地被加入到群中去之后我就未曾见过那QQ头像上过线。后来发现秦居然也在那里面。
(19)
在这里提一下秦。
秦不仅是我的大学同学,我和他还在同一个宿舍呆了四年。秦在宿舍被我们称为头号色狼,被誉为我们的精神支柱。有一次他跟我们说,男人其实分两种,一种是好色,一种是非常好色,而他属于前一种。我们断章取义,从此就把秦叫色狼。
但其实秦也不是非常好色,只是非常希望可以有个女朋友。在和容相识之前,我和秦总是喜欢晚上出去校门外的大排档喝点小酒吃点宵夜什么,秦每次一杯下肚后就开始叼唠这世界的女的都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一个让他给撞上。
而秦一直追不到女孩子我估计是他因为身高的问题有点自卑,一米六二的个头,但每次提到身高的时候他都说自己一米六五,大一刚来学校的时候他和宿舍的一个东北来的家伙因为点小事情发生了口角,过程中那东北大汉人身攻击,说他身材矮小属于一级残废,结果秦硬是把比他高一个头的东北大汉打得趴下。所幸的是在后来相处的日子里,大家一直相安无事。
认识容后,我和秦就比较少接触了,但在感情上我们算是挺好的朋友,前面说过了,秦是我毕业后还保持联系的为数不多的同学之一。
秦说我重色轻友。
我说,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
后来毕业了,我选择留在了广州和容在一起,而秦靠关系进了公安局,印象中秦的父母都是农民,在广州这边也没认识什么人,至于他怎么混进去的我也不得而知了。
(20)
我和秦都是是九点半钟才到DIK BAR 的,故意迟早半个钟,这是我们的策略,因为这样我们到的时候基本上别人都已经到齐了,这时候就可以看到参加聚会的都有些什么人。如果看到会的人还行的话,就说,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如果看到没有合眼缘的女生的话,就跟他们说,其实我们在另一个BAR也有个聚会,刚好离这里有点近,就过来看看。这样既可以不用参加没有美女的聚会,又可以不用掏钱。
和秦去到DIS BAR,看到了一块有点面熟的面孔,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她是艳子,就是有一次被容看到躺在我床上的那女的。
艳子似乎记忆力挺好,见到了就走了过了,宏,很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怎样啦?
我笑着说,是啊,都快两年了,你看到啦,我还不是这个样,不胖不瘦的。
艳子说,哟,两年都没看找过我,还好意思说。
我都找不到你的电话号码啦。我撒谎道。
你撒谎,我都没给过你电话号码。艳子揭穿了我的谎言。
我顿时语塞,于是逃避道,别说那个了,我们过去喝一杯吧。
艳子立即过了挽着我的手臂,朝酒吧的一个角落走去。
我回头看了看被我晾在一边的秦,秦深明大义地挥了挥手说,去吧,别管我。
于是我搂着她的腰走了过去。
(21)
艳子是我所接触的为数不多的女性中最为豪放一个,具体表现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话也没多说几句话让我给弄上床了,虽然那时候有点喝高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完全记不起来。她的样子看上去虽然不是特别好看,但还算是比较顺眼,而最让我欣赏的是她那魔鬼一般的身材,用秦的话来说,就是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
聚会还没有结束我就把艳子带回了出租屋,艳子说,看来你还挺怀旧的,都两年了你还住在这里。我想了想好像也是,这屋里装满了回忆,是关于我和容的回忆,满满的。屋里的摆设和容没有离开之前一个模样,不同的是,以前这地方是我和她两个人的地方,而现在不是了。
突然想起了容曾对我说,这间屋子是属于我和她的,别人谁也不能进来。而现在我却可以无所顾忌地带了和我发生一夜情的艳子回来,想到这里我心里揪了一下。然而夜晚的女人是感性与性感相结合的动物,夜晚的男人则是欲望过剩的产物,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此时艳子已经在我面前脱得所剩无几,我所想到的最迫切的问题是要熄灭我的欲火。
从进房间门开始,我和艳子就边互相脱衣服边上床,而她的文胸是前扣式的,在她胸前的两个巨无霸挤压下,很紧,很难解,在努力几次仍然没有结果后,被我用暴力解决了。
当晚,我和艳子就在那张以前属于我和容的床上缠绵,在艳子身体里我射了三次,然后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朦胧中我听到手机响,看了一下凌晨四点钟,是秦。纳闷了一下这厮怎么在这种情况下打电话来骚扰我。
秦,什么事?
黄宏,你在干什么。手机那头秦的语气显得有点沉重。
这时候还能干什么,在温柔乡嘛。我有气无力地答道。
我刚得到一个坏消息,想告诉你,但不知道适不适合现在告诉你。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婆妈妈了,有事快说,老子还要睡觉呢。
郑容容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