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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看待诗人的自杀 (1人在浏览)

阿龙

小学二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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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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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的自杀

  自杀,作为一种生命的终结形式而徘徊在人类的心灵廊道。对于一个自杀者而言,放弃生活乃至于生命是他的终极也是唯一的选择。当一个人开始厌弃生命,开始想到以必死的心态度过人生最后一程的时候,任何劝解似乎都显得颓败而苍白。他已经有这样的打算和预备,他随时都会做出令他的人生黯然失色的“伟大壮举”。

  在自杀的人里面,诗人的自杀应当算作一种高级的选择。平凡人选择自杀,无非是因为现世物质生活的极度不满意,而诗人的自杀却恰恰相反。对于一个高级的诗人而言,选择自杀,乃因为其过于注重理想或精神生活。在诗人的思想意识行为观念当中,精神是被过分抬举了的,精神是促使他们生活的唯一仅有的动力。如果有一天诗人发现精神的渺茫和无可知性,他会看待一切皆如空气浮云。此时,他已离自杀不远!

  在自杀的诗人当中,唯一知道的是海子的死亡。海子完全可以代表一切纯粹诗人的本体真相。海子的自杀,是中国诗坛的损失,也是世界诗坛的损失。有报告称,海子的自杀因为其物质生活的匮乏,这是有事实根据的!而我们所知道的,绝大多数诗人文人莫不衣食贫寒简朴,并且须忍受孤独的痛苦,他们的物质生活相当令人不满意,但还是生活了下来。他们真正做到了“忘记背后,努力面前,向着标杆直奔。”他们的“标杆”不一定是上帝的预定,但他们一定有自己的人生目标,他们会一直向着那个目标努力!

  可是年轻的诗人海子,也经历了物质的贫乏,精神的富有终未战胜物质的贫乏,他义无返顾选择自杀,选择亲手结束自己如花的生命。这是一件憾事!我们不禁要问:一个精神如此丰富者,怎能处理不好精神与物质的关系?怎能任由物质摧毁理想的神圣?当我如今再次阅读海子的诗的时候,我看到了人的两面性:一个是现实,一个是虚拟;一个是精神,一个是物质;一个是灵魂,一个是肉体。

  海子死了,这是十几年前的旧事。现在,他的很多诗歌作品引起了当代人的共鸣,很多作品在网络世界被竞相阅读,许多人以默默的方式将海子追忆。九泉之下的海子,应该可以瞑目,因为他的精神终以文字的方式流传下来。这总比那些无味自杀的人们要壮丽伟大得多!

  自杀的诗人赢得了精神的胜利,却彻底否决了生命的真义。他们选择自杀,他们以慧眼穿透人生的不可靠、人世的虚浮和愚妄,因此他们成为现实世界的叛逆者,成为生活的反动力。在亲历自杀的瞬间,在万念俱灰的一刹那,诗人的理想世界突然奇异而迅速地出现。这个理想世界曾无数次跃然于诗人的绝妙佳句,直到诗人怀抱它的那一刹那,故园重新成为诗人的灵魂栖居所。诗人在他的精血所构筑的理想世界生活,偶尔望一下现实,偶尔路过世界,他会露出怪异而轻蔑的神色――一切不过如此!

  于是,纯粹的诗人无论生前,无论死后,他们的心愿总可以得到满足。他们以自足自乐的方式生活在独我的幸福空间,生活在文字所构筑的虚无理想世界之中,他们的精魂完全熔铸于灿烂而意味深长的文字里。因此,诗人的自杀只是一种跳跃或超脱。他们选择自杀,他们摆脱肉身的沉重,寄希望于未来无可知灵魂的欢畅和精神的升华。

  可是他们犯了一个错误,他们根本无法确定彼岸世界的超然存在。对彼岸世界的追寻,只能在宗教中找寻到足迹。诗人的宗教信仰我们是不得而知的,但是当我们与他们的文字神交的时候,我们绝对会发现一流的诗人绝对拥有自身的信仰情怀,否则他们是不会懂得罪与爱,内心深处无法体验积存人世间巨大的情感力量。他们的信仰表达,完全付诸于文字形式。文字世界里,有他们完全的信仰体验,有他们细致入微的情感刻画。他们对精神的渴求,对人性初美的追忆,恰恰是一切宗教信仰的终极目标。诗人以他的情感,他的理想,他的心灵甚至于生命无时不在追寻信仰的佳美脚踪。最终,诗人以他的生命终于做出一回伟大的赌博,尽管他们不知道结局如何。诗人的自杀,结束自己的尘世生命,开始奔赴未来虚渺的空间。

  自杀的诗人一定考虑过生死的问题,他们一定听到过“灵魂不灭”的哲学理论。天才的诗人们对“灵魂不灭”一定有无限憧憬。他们深知,灵魂独处的空间只存在两种情感:一种是欢乐,一种是悲伤;一种是眼泪,一种是欢笑;一种是痛苦,一种是喜乐;还有一种是绝善,一种是绝恶。

  自杀的诗人,信仰的诗人,憧憬的诗人,你们渴求哪一种境界?哪一种情感?

  找寻生命的拯救,对即将自杀或预备自杀的诗人而言,是当务之急!天才的诗人可以对庸碌的尘世生活不屑一顾,但是他们绝对没有权利不降生在这个世上。他们会问母亲:“你为什么生我到这个痛苦的世界上来?”母亲无言以对,转而责备父亲,父亲又作何解释呢?诗人的生命和平凡人的生命一样,既已来到世间,他们有责任对生命负责,虽然他们对生命有不同的理解。

  诗人有自己的信仰告白,又有对灵魂和彼岸世界的憧憬和仰望,因此,找寻生命的拯救原本对他们易如反掌,可是,一些诗人很洒脱地选择自杀,他们很轻易地剥夺生命的权利。因此,“找寻生命的拯救”只能送给另一些诗人,那些随时预备自杀的诗人们、人们。
 
“万人都要将火熄灭 我一人独将此火高高举起/此火为大 开花落英于神圣的祖国/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借此获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海子从本质上来讲决不自我封闭心灵,他从来都是以一个参与者的身份介入人生。高峰体验和赤子情怀建构着孩子的所有性格,磅礴着他美丽而威严的情怀。“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我年华虚度 空有一身疲倦/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尽管他内心豪情万丈,但是他又无力从理想的不可能实现中解脱出来,除了惭愧还能用什么来表达自己呢?像所有从历史上由希望到歧望而走向绝望的诗人一样,在无奈地把现实中的我推想历史,把理想中的我还于自然后,实际上海子仍然不可解脱。
“我的双脚在你之中/就像火走在柴中/”幻灭感不可避免的产生于诗人的心中。端坐独居,空间的局促拘谨增添了寂寞的广度;怀远四望,空间的迢递寥落又显示出了惆怅的广度。诗人在无法排遣的哀愁当中开始反思人生的终极价值和预设的理想追求。诗人以自己超乎常人的敏锐,以自己悲天悯人的 情怀,以自己对于存在的形而上感知,以自己诗的追寻蕴含 着整个人类的终极关怀,并且在这个没落的时代把对终极目 的沉思与眷顾注入到每一个个体生命之中,去洞见生存的意 义和尺度。
“天梯上的夜歌/天堂的夜歌/夜歌歌唱了我/弓箭放下/我画出山坡/太阳放下弓箭/夜晚画出山坡/标志着力量尺度的太阳终于将要缓缓地滑下天穹,无力的弓箭落下,黑夜笼罩了诗人全部的视野,攀登的梯子上除了夜晚之外一无所有。 诗人对生存的终极原因的眷顾,诗人对“现存 在”方式的最富于力度和震撼的逼问遭到了诗人自己的否定,他终于要面对死亡了。西方 的许多诗人,从里而克到荷尔德林到黑塞,从亚赛宁到马雅可夫斯基,曾经面对的死亡的阴影终于要落到了海子的身上。个体生命与生俱来的漆黑的底色和背景,在诗人“死亡是现存在的一 种不可代替的,不确定的,最后的可能性”,“本然的实存只 能这样来对待死亡,即它在死亡的这种不确定的可能性性质 中来观察它”,“将来就存在于应被把握的可能性之中,它不 断地由死亡这一最极端和最不确定的可能性提供背景”的观念当中慢慢地逼近了海子的心灵。
 
他们也是实属无奈才进入天堂的啊,
在人间他找不到快乐的土地!

其实快乐的乐土是有的,
他近视没发现到,
被我们凡夫俗子发现了。。。
爽并痛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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